【你……没死……】冰冷的声音再次在我脑中响起，充满了意外。
“托你的福！”我爸冷笑一声，“当年你吞不了我，今天，你也别想动我女儿！”
【你的血……太硬……不好吃……】
【她的……很香……】
“闭嘴！”
我爸怒吼一声，桃木剑上金光大盛。
“默默，快走！去找一个叫陈伯的人，他是我的师兄！地址在你妈留下的那个木箱夹层里！”
“那你呢？”我急得大喊。
“我来拖住它！”我爸的眼神决绝而悲壮，“这是我们林家欠下的债，该由我来还！”
“不！”我哭着摇头。我不能再失去他了！
“快走！”我爸回头，冲我用尽全力地吼道，“别让你妈白死！”
这句话，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我的心上。
对。
我妈。
她用十八年的痛苦，换我一线生机。
我爸用二十年的隐忍，换我此刻逃离。
我不能让他们失望！
我含着泪，深深地看了我爸一眼，攥紧胸前的长命锁，转身从他劈开的那个“门”冲了出去。
我没有回头。
因为我妈临死前告诉我，别回头。
我冲出老宅，冲出荒村，身后传来惊天动地的巨响和父亲那声嘶力竭的怒吼。
我不敢停，一路狂奔，直到看见村口的灯光。
我扑倒在柏油马路上，回头望去。
那个荒废的村子，此刻被一团巨大的、翻涌的黑雾彻底笼罩。黑雾中，隐约有金光在闪烁，却越来越微弱。
最后，金光熄灭了。
黑雾也渐渐散去。
一切，归于死寂。
爸……
我的心，痛得无法呼吸。
4
我像一具行尸走肉，按照父亲的指示，在那个木箱的夹层里，找到了一张写着地址的旧纸条。
那是一个开在老城区深巷里的，毫不起眼的香火店。店门口挂着一个褪色的招牌：清风斋。
我推门进去，一个满头银发，正在打盹的老人，猛地睁开了眼睛。他的眼神锐利如鹰，在我身上扫了一眼，最后落在我胸前的长命锁上。
“你是……林川的女儿？”
我点了点头，声音沙哑：“我爸让我来找您，陈伯。”
陈伯的眼神瞬间黯淡下去，他长叹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