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委席最年长那位突然剧烈咳嗽。他掏出的手帕边缘绣着暗纹，是我妈生前最爱的铃兰花样。手帕展开时飘落一张芯片，正巧落进我帆布包的破洞——昨晚从苏媛父亲保险箱复制的行车记录仪数据，现在有了解码器。
宴会厅突然断电。在黑暗降临前的刹那，我看见垃圾桶大爷推着餐车经过评委席，他制服的袖扣反射出苏媛父亲车库的监控画面——那辆哑光黑跑车的引擎盖上，正放着我爸失踪的钢笔。
第5章 海盐暗语
贫民窟的电路总是最先被掐断。我点着蜡烛，火光在墙面上投下摇晃的影子。桌上摊着父母的遗物——父亲的手表停在车祸发生的时间，母亲的发夹断了一根齿。
我翻开伪造的日记本，钢笔在纸上划出歪歪扭扭的字迹："今天又捡了三个塑料瓶，够换半包方便面。"墨水滴在页脚，晕开一片蓝色。这本子我特意做旧，边角还沾着伦敦那家咖啡馆的特调拿铁渍——只有顶级操盘手才知道他们往咖啡里加海盐。
窗户突然响了一声。
陆沉翻进来时带进一阵冷风，烛火猛地一颤。他西装外套沾着雨水，领带松垮地挂在脖子上，锁骨下的疤痕在烛光里泛红。
"写日记？"他轻笑，手指擦过日记本边缘的咖啡渍。我假装慌乱地合上本子，故意让钢笔滚到地上。
他弯腰捡笔的姿势很优雅，像个真正的贵族。但我知道他后腰别着的瑞士军刀缺了一角——三年前在华尔街，我用它撬开过摩根大通的保险柜。
"金融白痴的流水账。"我把日记本往怀里藏，手指压着写满交易暗码的那页。蜡烛滴下的蜡油正好盖住一组关键数字，那是我爸实验室密码的变体。
陆沉突然伸手，指尖划过我虎口的烫伤。那里结痂的形状很特别，像道琼斯指数某次暴跌的曲线。
"伦敦的咖啡好喝吗？"他问得随意，眼睛却盯着我藏在床底的行李箱。轮轴上沾着希思罗机场特有的沥青，和我三年前逃离华尔街时用的箱子是同款。
烛光晃了一下。我假装没听懂，低头翻着日记本："什么伦敦？我连校门都很少出。"
他笑了，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照片推过来。照片上是伦敦金融城的咖啡馆，窗边坐着个戴鸭舌帽的人——我那天伪装用的帽子，现在正挂在我床头的挂钩上。
"海盐拿铁。"他点了点照片里的咖啡杯，"只有你知道那家店往咖啡里加什么。"
我攥紧日记本，纸页发出轻微的摩擦声。藏在夹层里的芯片硌着指尖，那是我从苏媛父亲保险箱复制的最后一份文件。
陆沉突然伸手拂过我的头发。他指尖带着淡淡的硝烟味，像是刚开过枪。发丝间藏着微型接收器，此刻正微微发烫——陈秘书应该已经破解了行车记录仪的数据。
"明天。"他站起身，影子笼罩着我，"顶层办公室，带上你真本事。"
他翻出窗户时，雨已经停了。月光照进来，我翻开日记本被咖啡浸湿的那页。褐色的污渍下，隐约可见一组数字——苏媛父亲境外账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