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甚至无耻到把功劳全揽在自己身上，把锅甩给那些被你榨干价值的实习生！”
我的声音越来越响，每一个字都像一颗子弹，精准地射向他的要害。
同事们看我的眼神变了。
从同情，到震惊，再到恍然大悟。
原来，我们都被这个男人骗了。
王经理浑身发抖，指着我：“你……你血口喷人！保安！保安在哪里！”
我冷笑一声，走上前，拿起那份被他窃取的方案。
“血口喷人？”
“方案第三页的引用的数据模型，是基于图灵完备性的‘λ演算’，你懂什么叫‘λ演算’吗？”
“第五页的用户画像分析，我用的是‘RFM’模型结合‘马斯洛需求层次’做的交叉分析，你连‘RFM’是哪三个单词的缩写都不知道吧？”
“还有最后一页的预算规划，我预留了百分之十五的风险备用金，并且做了三种不同的压力测试。”
“而你，只会把总金额后面加个零，然后大笔一挥签上你的名字！”
“你这个窃取他人心血的蛀虫！废物！”
“你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对我指手画脚！”
《The Final Countdown》的旋律飙到最高潮。
我的话音落下。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王经理张着嘴，眼睛瞪得像死鱼，脸色从红变紫，从紫变白。
他剧烈地喘息着，像一条被扔上岸的鱼。
“我……我……”
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最终，他两眼一翻，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砰”的一声，在激昂的音乐尾声中，显得格外清脆。
他口吐白沫，当场气晕了过去。
我站在原地，看着这一切。
脑海中，系统音再次响起。
【新手任务完成，奖励：BGM曲库扩充，《百鸟朝凤》（唢呐版）。】
我深吸一口气，感觉像是把三年的浊气，全都吐了出去。
爽。
2
“叫救护车！快！”
“王经理晕倒了！”
办公室里乱成一锅粥。
我面无表情地坐回自己的位置，仿佛刚才那个演讲之王不是我。
周围的同事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敬畏和一丝恐惧。
只有角落里的林薇，那个总是安安静静，戴着黑框眼镜的女孩，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她的眼神里没有恐惧，只有一种……探究。
就像一个侦探，发现了一件有趣的案子。
我心里咯噔一下，不动声色地移开了视线。
救护车很快来了，把不省人事的王经理抬走了。
公司高层也被惊动，HR总监亲自下来处理。
我被叫进了小会议室。
“苏哲，今天的事，你有什么解释？”
总监是个五十岁左右的女人，表情严肃。
我把整理好的资料，包括王经理历次剽窃的证据，一一摆在她面前。
“总监，我只是说出了事实。”
她沉默地翻看着，脸色越来越难看。
半晌，她叹了口气。
“王海那边……我们会处理。”
“你，先停职回家休息几天吧。”
“等候公司通知。”
这结果，在我预料之中。
毕竟，我让公司丢了脸。
“好。”
我平静地接受，收拾东西，在众人复杂的目光中离开了公司。
走出写字楼，阳光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