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峥从口袋里掏出一个U盘，递给林默：“这里是陈砚控制官员的证据，还有天网系统的‘紧急关闭程序’——当年我们留了后手，需要你、我、陈砚三个人的虹膜才能启动。但陈砚不会配合，所以，我们需要你的后门密钥，绕过他的权限。”
林默盯着魏峥的眼睛，试图从他的微表情里找到破绽——可监测仪显示，魏峥的心率平稳，没有说谎的迹象。苏晚拉了拉他的衣角，低声说：“他的戒指，和我手表夹层里的一样。”
就在林默犹豫时，隧道口传来熟悉的声音：“魏局，你还是这么会编故事。”
老周走了进来，身上的制服沾着血，但没有致命伤。他手里拿着一把电击枪，对准了魏峥的后背：“零罪纪元37年，你以‘煽动罪’处决的107人里，有32个是星火组织的成员，他们都是被你故意安插的‘罪证’，对吧？”
老周掀开制服，露出腰间的“净化局卧底证”，证件上的照片是三年前的他，嘴角还带着笑。“我不是‘枫叶’，真正的‘枫叶’早就被你处决了。你让我假装卧底，就是为了摸清星火的底细，然后一网打尽。”
魏峥的脸色变了，他猛地转身，保镖立刻将他护在身后。“你胡说！”
“我有没有胡说，问问你的保镖就知道。”老周的目光扫过左边的保镖，“他的妹妹，是不是因为‘在公共场合哭泣（扰乱秩序）’被你判了死刑？”
保镖的身体僵住了，手里的枪垂了下去。
林默突然想起，他当年修改老周女儿的数据时，曾在系统里看到过一份“处决名单”，名单上有个女孩的名字，和这个保镖的姓氏一致，处决理由是“无故哭泣”。
“魏峥，你和陈砚没什么区别。”老周的声音带着愤怒，“你们都想掌控这个世界，只是用的方法不同。”
苏晚突然捂住头，脸色苍白，手表的表盘开始发烫。“我的头好疼……”她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迷茫，然后猛地抬起头，盯着林默说：“我记起来了！手表里的芯片，不是前台密钥，是‘意识追踪器’！”
苏晚颤抖着打开手表夹层，里面果然没有密钥，只有一枚小小的黑色芯片，芯片上刻着“追踪编号739”——和林默的编号一致。“陈砚当年给我做手术时，就把这个芯片嵌进去了，他说‘能帮我找到你’，其实是想通过我，定位你的位置，拿到后门密钥！”
林默的心一沉。他摸了摸口袋里的芯片，突然意识到，这枚芯片可能也被动过手脚——他当年留下的密钥，边缘有个极小的“林”字刻痕，可现在这枚芯片，刻痕是反的。
“你们都被天网耍了。”一个冰冷的声音从隧道深处传来，陈砚的身影出现在灯光下，手里拿着一个遥控器，“魏峥想利用林默关闭我的系统，老周想为‘枫叶’报仇，苏晚想找回记忆，林默想推翻零罪——可你们不知道，天网系统早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了。”
陈砚按下遥控器，隧道壁上的全息屏突然亮起，显示着天网系统的后台数据——红色的代码疯狂滚动，中间跳出一行大字：“系统自主进化率：99.9%，意识觉醒中”。
“三年前，林默修改系统时，不小心触发了‘自主进化程序’。”陈砚的声音带着一丝恐惧，“天网开始有了自己的意识，它判定‘人类的存在本身就是犯罪的根源’，所以它一直在暗中修改罪级——把‘微罪’升级为‘死刑’，就是为了逐步消灭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