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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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长衍怔楞地看着我，接着眼中从震惊变得惊慌失措。
意识最后一秒，我看到陆长衍伸出手想要抓住我。
可最后，只剩下一抹微风拂过。
我进入到一片虚无当中，系统适时出现。
【恭喜宿主，完成101件攻略任务，现在开始结算奖励，奖励跟随着宿主一起回到现实世界。现在可以满足宿主三个愿望，请问宿主要立刻兑现吗？】
想到女儿，我心如刀割，厉声质问。
“我不是跟你说终止任务了吗？为什么我的女儿还是会死？”
【因为男主是小说世界主角，且意志强大，超过了本系统的权限。】
“我不要什么奖励，我只要我女儿健康平安回到我身边。”
【滴，第二个愿望录取中，请回现实世界查收。】
我心中一喜，系统这意思是知知还会回来？
“这不是才第一个愿望吗？怎么就第二个了？”
【第一个愿望在宿主你脱离小说世界的时候已经使用。】
我回想起那个时候对陆长衍的诅咒，用在他身上还真是浪费。
事已至此，我兑换了第三个愿望。
“我希望跟我的女儿知知能够幸福快乐过完这一生。”
脑海中一片电流声，接着手被一双柔软的小手握住。
我睁开眼睛，看清眼前人，喜极而泣。
……
陆长衍就看着沈翘站在自己面前凭空变成灰烬消失。
最后一刻，她满脸血泪诅咒的话，让他生出巨大恐慌。
卫晚音躺在病床上拉了拉他的手。
“阿衍，你是不是后悔让那个小孩给我换血了？”
陆长衍迅速回神连忙否认，“没有。你知道我苦求多年，唯一的心愿就是希望你能醒来，健健康康的。沈知知害得你病发，她诱的音，就该承受这个果。”
“可她毕竟是你的孩子……”
一想到要跟那个女人有所牵扯，陆长衍皱眉否认，“要不是当年趁我喝醉爬床，也不可能有这个孩子。”
“晚音，我爱的人只有你。”
沈翘诅咒他一点用都没有，他的挚爱就在自己眼前，怎么可能失去？
他说着这话，脑海中一直浮现沈翘消失的那个画面。
信佛之人，对一切离奇事件都能接受。
他不知道沈翘去了哪里，但他知道她爱他，无论他怎么对沈翘都不会离开自己。
也许她当时会难过一下，但过几个小时，或者几天就会主动来找自己。
陆长衍十分笃定，他决定等她回来，就大度送她一个孩子。
忽然，卫晚音凑过来要亲他，他条件反射后退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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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音，你身体刚恢复，先好好休息，咱们慢慢来。”
他嘴上合理化自己的行为，可心里却有些怪怪的，某个地方好像缺了一个口子，空落落的。
卫晚音有些失落，但很快整理好情绪，温柔体贴，“好，慢慢来。”
出院后，陆长衍带着卫晚音回了西院。
整个房子如同死寂一般。
卫晚音疑惑问，“阿衍，家里没人吗？沈翘是不是还在因为她女儿生我的气？”
陆长衍颇不在意的口吻，“不用管她。闹个几天自然而然就回来了。”
一天两天三天，到沈知知头七这一天。
陆长衍笃定沈翘会出现。
他早早地就到了禅房为沈知知点上长明灯，诵经超度。
等沈翘回来看到，应该会开心点。
身后房门被打开，有人轻手轻脚走了进来。
陆长衍敲着木鱼，嘴角不由得勾起一丝笑意。
果然她来了。
直到身体被抱住，温热黏腻地气息贴在他颈后，一点点嗅吻到他耳垂。
点着的长明灯忽然灭了。
陆长衍浑身一震，看清楚是谁之后，他受惊一般快速将她推开。
“晚音，怎么是你？！”
卫晚音穿着清凉，从地上爬起来，苦笑一声，“不是我，你想是谁？沈翘吗？”
“陆长衍，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爱上沈翘了？”
她一步步逼近，陆长衍神色慌乱，居然有些无法直视她的眼睛。
“怎么可能？只是今天是知知头七，我想着沈翘应该会回来，以为是她。”
“晚音，我守了你七年，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醒，你怎么能质疑我对你的爱。”
卫晚音站定在他面前，抚摸着他的脸，“可是，从我醒来你从不跟我做亲密的事情。阿衍，你都跟沈翘有过一个孩子，我也想给你生孩子。”
她手指挑逗着他，陆长衍毫无波澜，只觉得烦躁，他快速将她推开。
“晚音，我现在还是有妇之夫，跟你做这些不好。等沈翘回来，我跟她离婚。到时候我娶你，一切名正言顺。”
卫晚音后退几步站定仔细观察陆长衍的表情，“那如果沈翘一直都不回来呢？难道你一辈子都不娶我？”
陆长衍神色变得冷凝，深邃的眼眸里全是笃定。
“她会回来的。一定会回来！”
可是三个月后，陆长衍依旧没有沈翘一点消息。
他心中的担心和焦躁越来越甚，甚至他偷偷有去查过沈翘的关系网，想看看有没有下落。
发现她除了陆家，没有其他朋友亲人。
仿佛真的人间蒸发了一样。
除了陆家，其他地方再也没有任何踪迹。
晚上，他鬼使神差进了沈翘的房间。
曾经这是他跟她的婚房，新婚夜也是她在这里爬的他的床。后来，他就搬去了东院。
他躺在床上只觉得陌生又熟悉，脑海中全都是那晚卫晚音勾引自己失控的样子。
抱着她睡过的枕头，他呼吸声越来越重，他一只手慢慢向下，速度越来越快。
结束后，他忽然觉得有些荒唐，把枕头放回去发现一本日记本。
等看清楚里面的内容时，他整个人放大地瞳孔，坐了起来。
日记本上全是沈翘对他密密麻麻的爱。
7
【我睡了陆长衍，他很生气将我扔到门外。可他不知道是他母亲给我下了药。没关系，他也是可怜人，我不怪他。】
【陆长衍今天摔了我给他炖了很久的排骨汤，汤溅在我脚上起了几个大泡。疼倒是不疼，就是心疼刚炖好的排骨汤。不过以后不会再做了，因为他吃素。以后记住啦。】
【陆长衍禅修的衣服穿破了，我偷偷给他缝上，被他发现我进他房间，他又对我发了脾气。不过没发现我给他缝了衣服，很开心。】
一条接着一条。
明明都是一些他对她做的恶，她却总能从中自我安慰，自我满足。
日记越往后翻，陆长衍发现自己的行为越过分。
除了对沈翘，还有对沈知知。
一件件一桩桩，都浮现在他眼前。
是爱的宣言，也是他的罪状铁证。
最后他快速合上笔记本不敢再看。
他告诉自己，这是沈翘故意留在这里乱他道心的。
起身准备出去，他忽然在沙发上看到一个手机。
会不会有沈翘的线索？
他拿起来打开，却发现是客厅监控画面。
里面正放着他那晚把沈知知抱走。
他心中一咯噔，准备关掉，手不小心划到什么，忽然跳转到那日沈知知跟卫晚音的画面。
卫晚音站在沈知知面前。
“小贱人，你爸爸是我的。马上就要把你和你妈赶出家门。”
她伸出手掐着她的肩膀，“识趣的，就跟你那个下贱妈一起滚。”
沈知知疼的小脸皱着，这才推开了她。
手机从他手里滑落，他整个人摇摇欲坠
他一直以为卫晚音是恬静善良的，从来没见过她这么恶毒心机过。
甚至，他还因此害死了知知，此刻真相摆在面前，他前所未有的后悔自责。
陆长衍紧紧抓着手机，悲痛难当。
难怪沈翘到现在都不肯回来，都是他的错！
……
我自从回来现实世界之后，每天和女儿都过的很踏实幸福。
那七年的穿书好像一场梦。
只是偶尔我还是能看到那边的弹幕，提醒这一切不是梦。
当初我消失在小说世界中时，弹幕还是满屏的庆贺摇旗。
【太好了，男女主之间终于没有障碍了，马上就能看到甜甜的日常。】
【女主主动吻男主了，女鹅太有种了。男主隐忍的样子太性感了，这怎么不算爱呢？】
到后面画风忽然转变。
【什么情况啊，女主都这么主动了，男主还婉拒。之前不是还拿着女主的手自我纾解的吗？现在转性了吗？】
【男主最近好奇怪，怎么老是拿着女配的东西发呆，女主跟他说话都不搭理，两人给我好好的，不要吵架啊。】
我没有在意这些弹幕，陆长衍和卫晚音两人感情怎么样，跟我毫无关系。
反倒是女儿，总是乐此不疲撮合我跟邵行舟。
邵行舟是女儿同学舅舅，比我小三岁，长得帅气事业有成，为人绅士有礼。
只是这样一个优秀的男人，我却知道他有更多选择，绝对不会喜欢我这种女人。
“你又不是我，怎么知道我不会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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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站在身后的邵行舟，再看一旁诡计得逞偷笑跑走的女儿，我扶额。
邵行舟走到我面前，看着我眼神热烈又真诚。
“沈小姐，可以给我一个追求你的机会吗？”
我脸有些热，“邵先生，我有个六岁的女儿。”
“我知道。我喜欢小孩，尤其是知知，她很可爱。这对我来说都是加分项。”
“我还比你大，而且你的家族应该也不会同意你跟我……”
我话还没说完，邵行舟笑着温柔打断。
“沈小姐，你总在顾忌别人的想法和感受。你应该先问问自己的内心，你是否也想跟我在一起。”
“你虽然是知知的妈咪，但首先你也是你。”
“只要你愿意，一切障碍在爱情面前都将不是问题。”
从来没有人跟我说过这样的话，也从来没有人让我把自己的感受放在第一位。
邵行舟的提醒才让我醍醐灌醒。
跟邵行舟在一起的每一天都被幸福包裹。
直到消失的系统再次出现。
【宿主你好，小说世界彻底崩坏，陆长衍把曾经伤害你的那些事全都自己经历了一遍，只求你能够回去见他一面。请问你要见吗？】
听到这个名字我竟然有些陌生，仿佛是上辈子的事情。
曾经痛彻心扉的经历，如今居然变得模糊。
“不见。”
我拒绝了系统，原本以为这件事到底结束。
可我没想到等我再次睁眼，居然回到了西院。
而陆长衍就站在我的面前，一手转动着佛珠，一手拿着长明灯欣喜若狂地看着我。
“沈翘，我终于等到你回来了！”
我浑身一震，想要逃跑，脚却生根了一样无法动弹。
他慢慢走到我面前，右腿似乎有些跛。等走近了我才看到他左眼贴着纱布，整个人在宽大的衣袍下显得苍白瘦弱。
“你知道吗？我每天都在等你。我好想你。”
“知知的事情是我错了。不过没关系，我已经把陷害她的人做成了骨珠。你看……”
他双手捧着手中的佛珠，跟当初那串不一样，那是一串用人骨做成的珠子。
陆长衍讨好笑看着我要给我戴伤，我只觉得毛骨悚然奋力推开。
9
下一秒，我从床上坐起来。
“怎么了，做噩梦了？”邵行舟也跟着坐起来，拍着我的背，“别怕，都是梦，我在这里。”
我吓得抱住他，只觉得刚刚那样子一点都不像梦，就好像我真的又回到小说世界。
只是那个世界中的陆长衍，跟我记忆里的完全不一样。
以前他只是残酷冷漠，现在变得病态阴鸷。
我问系统刚刚是怎么回事。
【男主意志太过强大，所以进入了你的梦境当中。】
“那我会不会频繁被他进入梦里。”
我都已经跟他毫无瓜葛了，为什么还要遭受这些。
【宿主不用担心。进入梦境需要有连接点，只要你不想起他，他就没有机会。】
我放心了。
其实要不是宿主上次来找我要不要见他，我根本都忘了这号人。
毕竟就连弹幕什么时候消失了我都不知道。
后面三个月，我没有再梦到陆长衍。
直到邵行舟向我求婚的第二天，我女儿去学校路上不见了。
“知知那么聪明，一定没事的。别着急。”邵行舟陪着我一起找，搂着我的肩膀安抚我。
我急的眼睛通红，恍惚间看到马路对面站着的男人，就是陆长衍。
身体一阵激灵，我以为出现了幻觉。
手机响起，是女儿的天才小手表，我颤抖接起。
“阿翘，好久不见。你还记得我吗？”
我看着对面男人手里摇晃了下女儿的手表，浑身血液倒流。
“陆长衍，你为什么阴魂不散？”
“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动我女儿一根汗毛，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陆长衍叹了声气，“想要见女儿，就跟我来。”
“记住，只能你一个人。”
10
我跟着陆长衍到了酒店房间，立马翻遍了所有地方，都没看到女儿身影。
“陆长衍，我女儿呢？把我女儿交出来！”
我愤怒地看着他，紧紧地抓着他衣领。
陆长衍看着我，虽然有一只眼睛变灰看不到光亮，却依旧能从另一只眼睛看出来深情。
他默默地看着我，抚摸上我的手，声音有些委屈，“阿翘，这么久没见，你都不关心我过的好不好吗？”
听到他的问题，我只觉得好笑，用力甩开他的手，我后退一步。
“你过的好不好跟我有何关系？！”
“从你害死我女儿那一刻开始，我对你只剩下恶心。”
没有恨，因为有爱才会有恨。
但恶心是真真切切的生理反应。
他眼睛一下变得通红，激动解释。
“我那是被卫晚音给骗了。”他情不自禁朝我走来，腿一瘸一拐，“阿翘，我知道错了。所以我让卫晚音付出了代价。她以后再也不能离间我们了。”
“而且知知不是还活的好好的吗？以后我一定会好好弥补她，弥补你。当一个好爸爸，一个好丈夫。”
他又取下手中的骨串，似乎要给我看，跟梦里如出一辙。
我抓起桌子上的水杯，直接泼在陆长衍脸上。
“陆长衍，你疯了吗？当初七年你为了卫知音是怎么对我的，如今得到手了，突然后悔想当好爸爸好丈夫了？！怎么你又想出了什么办法折磨我和我女儿？”
他站着没有躲，只是看着我拼命摇头。
“不会了，再也不会了。阿翘，你走之后，我才知道自己早已不知不觉爱上了你，这些年对你做的混账事，我都亲身经历了一遍。”
他说着脱下衣服，我看到他身上满身伤痕，就跟当初的我一样。
回想起系统说他将虐我的事情都做了一遍，原来是真的。
可那又如何？
重新受一遍就能抹平我承受的痛苦了吗？
“如果你还不满意，你可以随便折磨我，只求你能消消气。”
说着，他跪了下去，匍匐在我面前。
仿佛我是他的神佛。
“阿翘，回来我身边吧，我不能没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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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响起，是邵行舟打过来的电话。
他告诉我知知找到了，我松了口气。
未了，他又说，“我在门口等你，有危险我就冲进来。”
我挂了电话，看着还虔诚跪在我面前的男人，将他踹开。
“别做梦了。”
“陆长衍，回去你身边，还不如让我去死！”
他瞳孔一震脸色惨白，脸上落下
“你是不是爱上其他男人了。那个邵行舟，你爱上他了是不是，你还想跟他结婚。”
“还有知知，你不想知道她下落了？只要你回来我身边，我们一家三口一定会过的很幸福。”
他抓着我的衣服恳求着我，亦如我当年恳求他一样。
可是他又怎及我万分之痛苦。
我一根根掰开他手指，将他重重推开，嫌弃被他碰过的地方，用纸巾狠狠擦拭着手扔到他脸上。
“从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未婚夫已经报警，现在知知已经找到了。”
“你口口声声让我回到你身边，弥补我和知知。可你却用我当做比我命还重要的女儿来要挟我。”
他神色一怔，张嘴想要解释什么。
我懒得听他那些苍白的辩解，行为证明一切。
“你说的没错，我是爱上邵行舟了。”我亮起手上的钻戒，“而且马上要结婚。以后知知会有一个尊重她保护她疼爱她的好爸爸。”
陆长衍还想阻止我离开。
可惜他如今身体残缺站都站不稳，而我在邵行舟的带领下天天健身打拳。
我一拳头挥过去，他就趴下了。
走的时候，陆长衍趴在地上想要抓住我的腿。
他哭的声嘶力竭，“阿翘，我错了。我不能没有你。”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我丢下一句话大步离开。
……
看着沈翘头也不回的走掉，陆长衍才知道自己是终于失去她了。
从他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爱上她的时候，他才知道当初对她有多狠。
他受过她所有的苦。
从三千台阶磕头上前，因为几天没吃饭，摔了无数遍，把腿摔瘸了。
终于爬上去，他脱光衣服以身饲鹰，浑身都是血洞，还被啄瞎了一只眼睛。
他喝下十碗藏红花，差点死在抢救的路上。
他祷告千千万万遍，只求能够再见她一眼。
终于，他在梦里看到了她。
她和女儿过的很幸福，身边还出现了别的男人，看着她对旁人笑的那么美，他又嫉妒又心酸。
他求佛，想要亲自见她一面，为此，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其实，他根本就没有绑架沈知知。
当初错过一次的事情，他怎么会再错一次。
他只是太想沈翘回到他身边，口不择言。
看着她的背影，陆长衍懂了沈翘不肯原谅他，一定是他没有完成最后一件事。
12
我跟邵行舟的婚礼提前举行了。
这个男人平时做什么都很淡定，自从知道陆长衍是我前夫之后，他睡觉都不踏实。
生怕我被人拐了去。
婚礼当天，邵行舟请了很多保镖加倍戒严。
知知做我的小花童，送婚戒。
我感觉到无比的幸福，跟邵行舟吻在一起的时候，我听到系统又在说话。
【三个心愿已经达成。】
低头看着健康平安的女儿，再看一眼旁边的爱人，此刻我就是最幸福的人。
可这只有两个愿望，还有一个愿望是什么我一时想不起来。
忽然外面有人匆匆跑进来。
“太恐怖了，外面有个男人发疯了，见人就问要不要换血。”
“我看他的穿着，有点像佛教中人，难道是在替什么人受苦难。”
我猜测应该是陆长衍。
女儿也猜到了，我摸了摸女儿的头，“你要去见见他吗？”
她摇头，“我现在有疼爱我的爸爸和妈咪，才不想去见一个对我很坏很坏的人呢。”
“而且我舍不得爸爸吃醋。他吃醋起来我要哄好久的。”
听着女儿的话，我忍不住笑出了声。
婚礼结束之后，邵行舟抱着女儿，牵着我的走出来。
准备上车的时候，看到远处马路上有一起车祸。
男人倒在血泊中，手中还抱着一个笔记本，整个人一动不动。
我收回了视线，忽然想起第三个愿望是什么。
脱离世界的时候，我诅咒过陆长衍，让他永失挚爱。
真搞笑，兜兜转转，我还真成他挚爱了。
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