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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我就被他们带到了生死门。
门前排着长队，男女老少都有，个个面如死灰。
队伍前面，站着两个身影。
一个牛头人身，一个马面人身。
他们手里拿着本发光的册子，核对每个人的信息。
队伍移动很慢，哭喊声、哀求声不断。
“冤枉啊！我冤枉！”
“大人开恩！我再也不敢了！”
牛头马面板着脸，不为所动。
“肃静！地府重地，岂容喧哗！”
牛头低吼一声，声音震得人耳朵嗡嗡响。
很快就轮到我们了。
白广海推了我一把，把我推到牛头马面面前说道：
“大人，罪人包仁带到！”
牛头马面抬起头，目光冰冷的盯着我。
我看着他们，声音平静地说道：
“我没罪，“是他们污蔑我，逼我顶替顾明朗。”
“你放屁！”
白广海立刻跳出来，指着我的鼻子骂：
“证据确凿，你撞了人跑了，还闯进人家屋里行凶，死到临头还敢狡辩？”
白婉也上前一步，声音带着哭腔，却是在帮腔：
“大人，他认罪了，在家里就认了，现在就是怕了，想反悔！”
顾明朗低着头，缩在后面，不敢看我。
牛头忽然转向白广海笑着说道：
“白老板，这么大老远还亲自押送啊？”
马面也凑近，声音压低，带着点市侩：
“是啊，白老板太客气了，这次烧过来的那栋‘冥府一号’大别墅，还有那几个‘洋妞’纸人，兄弟们收到了，啧啧，手艺真好，兄弟们很满意！”
白广海脸上堆起笑说道：
“应该的应该的！二位兄弟在地府当差辛苦，一点心意，只要这小子老老实实进去，别节外生枝，以后孝敬少不了！”
“好说好说！”
牛头哈哈一笑，拍了拍白广海的肩膀。
他们旁若无人地寒暄，仿佛我只是个物件。
我皱眉，盯着牛头马面问道：
“地府的规矩，你们忘了？受贿徇私，颠倒黑白，你们敢？是新来的吗？”
牛头马面的笑容瞬间消失。
牛头那双铜铃大眼瞪着我，充满鄙夷的说道：
“规矩？你跟老子讲规矩？”
马面更是嗤笑一声，尖酸刻薄的说道：
“你算个什么东西？一个阳间的白丁，也敢管地府的事？还敢质疑我们？”
他凑近我，带着一股阴冷的腥气：
“小子，进了这门，有的是好日子等着你！拔舌地狱的刷子，油锅地狱的柴火，刀山地狱的磨刀石…我们哥俩，会好好伺候你，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规矩！”
白广海他们爆发出刺耳的嘲笑。
“听见没？白痴！”
“跟地府的大人讲规矩？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赶紧滚进去吧！废物！”
白婉脸色带着于心不忍的神色，但也只是一闪而过。
牛头不耐烦地挥挥手说道：
“少废话！包仁，立刻进去！再敢啰嗦，现在就让你尝尝魂鞭的滋味！”
就在这时，白婉忽然站了出来，她抿了抿嘴角，对牛头麻面祈求道：
“大人，我想送送我老公最后一程，请通融通融吧。”
两个阴差耳语了一会，然后把我们一行人都推入了生死门。
“行吧，等包仁进了地府，其他人就回来，我给你们留门！”
而我再次认真的看着白婉，然后轻声问道：
“你们确定要送我？你觉得你们还能出来？”
白婉无奈一笑说道：
“毕竟夫妻一场，送送你，我也安心了，老包，对不起了，我也没办法，但是明朗真的很可怜。”
我叹口气，他们几个人都没有注意到。
之前他们手上的“死”字，现在已经统统变成了“畜”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