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谢总，合作么
110来得很快。
我躺在病床上，声音虚弱但条理清晰：“公寓露台有监控，完整记录了过程。监控云端备份在我手机里，密码是368552。”
带队的警官接过我递出的手机。
沈砚行脸色铁青：“阿意！你非要闹到这一步？听雪她……”
“沈先生，”警官打断他，语气严肃，“请跟我们回局里协助调查。”
证据确凿，我不接受任何形式的和解。
沈砚行因非法拘禁和故意伤害，被行政拘留七天。
这七天，没了沈砚行的阻拦，我正好可以离开。
出院当天，我直接回了那间充满屈辱的公寓。
消毒水味盖不住记忆里的血腥。
我面无表情地收拾。
东西不多，三个纸箱，一个行李箱，装下了我七年的青春和一场笑话。
我自己的房子在城西，安静，干净，没有沈砚行，更没有顾听雪。
指纹锁“嘀”一声打开，阳光洒满客厅。
我深吸一口气，把过去的霉运关在门外。
第二天一早，我带着精心打磨的简历，走进了市中心最气派的摩天大楼。谢氏集团总部。
前台通报后，我直接被引到顶层总裁办。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半个城市的风景。
谢予安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指尖夹着一支未点燃的烟，看着我走进来，唇角勾起一丝玩味的弧度。
“许澄意？”他声音低沉，带着审视，“稀客。沈氏的顶梁柱，怎么有空光临敝司？”
我把简历推到他面前，开门见山：“我来求职。”
谢予安挑眉，没看简历，“理由？”
“沈砚行进去了。”我语气平淡，“七天。另外，我和他，彻底结束了。”
他身体微微前倾，眼神里多了几分真实的兴趣：“哦？因为你那个报警电话？”
“嗯哼。”我迎上他的目光，毫不避讳，“他为了顾听雪，让我受了那么多委屈，我自然不会饶了他。”
谢予安脸上的玩味消失了，嘴角还勾着笑意，“许小姐，还真是性情中人。”
我扯了扯嘴角，指向简历，“谢总不如看看，我值不值得你冒这个险，收留沈氏的‘叛将’？”
他终于拿起简历，快速翻阅。
越往后看，他眼底的惊讶和欣赏越浓。
“城西生态园，沈氏当年起死回生的关键项目，你的手笔。”
“南湾跨海大桥竞标，你带队从谢氏嘴里硬撕下来的肉。”
“去年的科技新城整体规划……也是你主导。”他放下简历，目光灼灼，“沈砚行这些年能坐稳位置，大半功劳在你。”
我坦然承认：“是。”
谢予安忽然笑了，“沈砚行那个蠢货，为了个装神弄鬼的女人，把真正的财神爷推出门？”
他站起身，绕过宽大的办公桌，走到我面前，伸出手：
“许总监，欢迎加入谢氏。设计部交给你，我很期待……你亲手把沈氏，钉进棺材里。”
他按下内线电话：“Anna，带许总监去设计部。通知下去，许澄意即日起，担任集团设计总监，全面负责‘东岸明珠’项目及所有设计事务。”
电话那头传来清晰恭敬的回应：“是，谢总！”
谢予安转头看我，递过来一张崭新的工牌，上面印着烫金的职位：设计总监。旁边是谢氏醒目的Logo。
“许总监，”他笑容意味深长，“你的办公室在32楼，视野很好。正好，能看到沈氏那栋……越来越旧的大楼。”
我接过工牌，冰凉的触感握在掌心，却像握住了滚烫的复仇之火。
“谢谢谢总。”我抬眼，看向落地窗外沈氏大厦的方向，声音平静无波，“新视野，我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