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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救命!”苏音音吓得屁滚尿流。
阿爹阿娘也慌了手脚,想去拉她,却被那股阴风扫倒在地。
眼看那黑气就要将苏音音吞噬。
一道金光闪过,凌尘动了。
他拔出腰间佩剑,剑身上刻满了繁复的符文,在月光下闪着森然的寒光。
他一剑斩向那团黑气,口中冷喝:“装神弄鬼!”
黑气被剑光斩散,却又迅速凝聚,只是比刚才淡了一些。
凌尘再也不看那黑气一眼,他的剑尖,直直指向瘫软在地的苏音音。
不,准确地说,是她身后的阿爹阿娘。
“说!”
他的声音冰冷。
“青鸾的心头血,在哪里?”
阿爹阿娘愣住了,完全没明白发生了什么。
“陛下……您、您说什么?”
凌尘的眼中,是翻涌的、压抑了十年的滔天恨意。
“告诉我!你们把她的心头血藏到哪里去了!”
“十年了!没有心头血为引,我如何能唤她回来!”
他一步步逼近,剑尖的寒芒映在阿爹阿娘惊恐万状的脸上。
“你、你是装的?”阿爹终于反应过来,声音都在发抖,“你早就知道了?”
凌尘的唇角,勾起残忍的弧度。
“从新婚之夜,朕就知道,那个盖头下的女人,不是她。”
随着他的叙述,我的意识也回到十年前。
那夜,他为“我”揭开盖头,眼中的悸动在看清那张脸时,瞬间凝固。
他没有多说,只说累了,便转身睡在外榻。
此后数日,他对我那姐姐,始终以礼相待,却从未有过半分亲密。
直到第十夜,苏音音按捺不住,在酒中下了猛药。
他与她颠鸾倒凤。
那一夜,我躲在万蛊坑的深处,听着那若有若无的靡靡之音,心如刀割。
我以为,他终究还是认错了人。
而此刻,凌尘却用那双猩红的眼睛,死死盯着苏音音。
“朕的心,朕的身,都只为青鸾一人而守。”
“这十年来,朕碰都未曾碰过你一下。”
他收回了剑,目光落在因失血过多而昏迷的苏音音身上,脸上满是冰冷的嫌恶。
苏音音的脸色已经完全灰白。
“我一直在暗中调查,当年所有接触过青鸾的下人,都被你们灭了口。”
“我找不到她,只能看着你,顶着她的名字,坐上皇后的宝座。”
“从那天起,我便发誓,定要你们血债血偿!”
他转头看向那个所谓的大巫。
大巫摘下了脸上的面具,露出一张我无比熟悉的脸。
是南疆蛊术世家的少主,莫邪。
年少时,我曾救过在山中被毒蛇咬伤的他。
我们引为知己,他曾说,待我大婚,定会送上一份惊天动地的大礼。
没想到,这份大礼,竟是十年后的这场复仇。
阿爹阿娘此刻已经面如死灰,瘫在地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们怎么也想不通,这天衣无缝的计划,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凌尘冷笑一声。
“你们以为,青鸾的引蝶蛊,真的只是引蝶而已吗?”
“那蛊,与我的龙气相连,只要靠近我三尺之内,便会发出旁人听不见的低鸣。”
“新婚那夜,你的蛊,一片死寂。”
苏音音猛地睁开眼,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她手腕上的引蝶蛊,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