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没有”
我话还没说完，诺诺委屈巴巴地喊了一声妈妈，看着她苍白的小脸，我一阵心疼。
“诺诺，你现在怎么样，都怪妈妈，害你着凉了？”
诺诺拉着我的手，
“妈妈，你不要跟爸爸离婚，好不好？”
顾言洲也凑了上来。
“念念，我们一起十年，你那么爱我，爱诺诺，咱们一家人好好过日子，以后我都听你的，好不好？”
我没有立即回答，叉开话题。
“诺诺，你还没有吃东西吧，妈妈给你去买点你爱吃的”
说完我离开病房。
我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害得诺诺哮喘加重。
等我买完诺诺爱吃的，急匆匆回到病房时。
却听到诺诺欢快的声音。
“爸爸，我刚刚装得像不像？”
“爸爸，妈妈要离开就让她离开，让蔓蔓阿姨做我妈妈。”
“我讨厌妈妈，她连雪糕都不给我吃，不像蔓蔓阿姨，每次都给我买。”
我踉跄后退，靠在墙上，只觉得浑身发冷。
诺诺从小就有哮喘，我总是打起十二分精神照顾她，对她严格点，她却这么嫌弃我。
她果然和顾言洲一样冷血。
周三，我准时出现在民政局，没有等到顾言洲。
他的律师递来新的离婚协议，协议里我被净身出户。
“顾先生说，只要您签署这份协议，会让你定期探望你女儿的。”
我气得将协议撕得粉碎：
“告诉他，法庭上见。”
我委托陈默帮我联系了律师，准备提起诉讼，但没想到，顾言洲的行动更快。
第二天我就收到了法院的传票，他以虐待女儿为由，起诉离婚。
开庭那天，亲戚朋友都来了，他们都坐在原告席那边，鄙夷地看着我。
顾言洲低声对我说：
“现在认错还来得及，只要你不离婚，我可以当做什么都发生，立即撤回起诉。”
我妈也走过来，用冰冷的语气警告我：
“别把事情做绝了，你现在低头，阿洲还能原谅你，我们还认你这个女儿。”
我没有回应，只是冷冷看他们如何给我定罪。
庭审开始，顾言洲的律师口若悬河，陈述着我的种种“罪行”。
法官看完了他们提交的，包括诺诺因为我疏于照顾住院的证据，当庭问我：
“鉴于被告的行为对子女造成伤害，女方如果没有新的证据，本庭将判决准予离婚，孩子抚养权归原告所有，被告作为过错方，无法分得财产。”
张蔓握住了顾言洲的手，露出胜券在握。
下一秒，我站了起来：
“我有证据证明，原告不仅是婚姻的过错方，还涉嫌犯罪。”
“既然你不做人，那我就撕开人皮看看你是什么鬼！”
法官看向我，神情严肃。
“被告，针对原告提出的证据，你有什么要反驳的吗？”
全场的目光都看向我，充满了鄙夷和幸灾乐祸。
顾言洲嘴角挂着不易察觉的笑。
他以为他赢定了。
我平静地取出一叠照片，递交给法官。
“法官，我想请大家看看，顾言洲先生，深夜‘扫大街’时，都在扫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