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历十三年(1053 年)的夏天,京城的空气比往年更加燥热。不仅仅是天气,还有来自西北边境的战报,如同一块巨石,压在每个大宋臣民的心头。
西夏国主李元昊撕毁盟约,率领十万铁骑大举进犯宋境,连破数城,边关烽火连天。消息传到京城,朝野震动。仁宗皇帝震怒,下旨征兵,要求各州府迅速集结兵力,驰援西北。
一时间,京城内外人心惶惶,征兵的告示贴满了大街小巷。按照朝廷新规,凡有爵禄的世家大族,必须出丁从军,或捐钱助饷。
宁远侯府作为京中顶级勋贵,自然也在征召之列。
消息传到二房时,顾廷琛正在自己的小院里,看着石头送来的最新情报。情报上详细记录了西夏军的动向和朝中各位大臣的反应。
“西夏…… 终于还是来了。” 顾廷琛放下情报,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这正是他等待已久的机会!
七年隐忍,七年积累,他早已不是那个需要躲在母亲身后瑟瑟发抖的十岁孩童。如今的他,武力值 50,内力 30,系统等级 3 级,手下有忠心耿耿的石头、铁蛋,有精锐的护卫队,还有日进斗金的锦绣阁作为后盾……
从军,建功立业,这是他早已规划好的道路!
“三少爷,二老太太那边派人来了,说请您过去一趟,有要事相商。” 一个小厮在门外禀报。
顾廷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曹氏?她会有什么 “要事” 相商?十有八九,是冲着这次征兵来的。
他整理了一下衣衫,对石头吩咐道:“看好院子,我去去就回。”
“是,三少爷。” 石头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却没有多问。
顾廷琛昂首阔步,走向二房正院。他倒要看看,曹氏又想玩什么花样。
来到正院,只见曹氏端坐主位,脸色阴沉,顾廷昭站在一旁,面无表情,顾廷曜则嘴角噙着一抹幸灾乐祸的笑意。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孩儿见过母亲。” 顾廷琛躬身行礼,不卑不亢。
曹氏抬眼,冷冷地打量着顾廷琛。七年不见,这个庶子已经长成了挺拔的青年,眉宇间透着一股沉稳锐利的气息,让她看着就觉得刺眼!尤其是想到柳氏那个贱人如今日子越过越滋润,锦绣阁的生意风生水起,她心中的嫉妒和怨恨就像野草一样疯长。
“廷琛,你来了。” 曹氏语气冰冷,开门见山,“朝廷征兵的事,你应该知道了吧?”
“知道。” 顾廷琛淡淡回应。
“好。” 曹氏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算计,“如今国难当头,我顾家身为忠良,自当为国分忧。侯爷和老太爷已经决定,我们二房也要出一个人从军。”
顾廷昭脸色微变,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他是嫡长子,刚通过举人考试,正准备谋求官职,怎么能去那九死一生的战场?
顾廷曜也有些慌乱,他虽然有些武艺,但那都是花拳绣腿,真要上战场拼杀,他可没那个胆子!
曹氏的目光缓缓扫过三个儿子,最后,定格在顾廷琛身上,嘴角勾起一抹恶毒的笑容:“廷琛,你是二房庶子,按规矩,本不该让你去。但你两个哥哥,一个要准备春闱,一个要打理家中事务……”
她顿了顿,假惺惺地叹了口气:“你年纪轻轻,又是武秀才出身,正是为国效力的好时候。为了家族荣耀,这从军的担子,就交给你了吧。”
来了!
顾廷琛心中冷笑。果然如此!曹氏这是想借刀杀人,把他这个眼中钉,送到战场上送死!
顾廷昭松了口气,看向顾廷琛的眼神带着一丝怜悯,更多的却是解脱。
顾廷曜更是毫不掩饰地露出了狂喜的笑容,仿佛顾廷琛马上就要去死一样。
“母亲,这……” 顾廷琛故意露出一副犹豫和为难的样子,“从军之事,事关重大,孩儿…… 孩儿担心小娘和妹妹……”
“你放心!你去从军,是为国尽忠,家族自然会照顾好你小娘和妹妹!” 曹氏立刻打断他,生怕他反悔,连忙抛出诱饵,并暗中给顾廷昭使了个眼色。
顾廷昭会意,连忙附和道:“三弟放心,你在前方杀敌,家中之事自有我和二弟打理!柳姨娘和廷月妹妹,我们定会妥善安置!”
“妥善安置?” 顾廷琛心中冷笑,他可不信曹氏母子的鬼话。他若真的死在了战场上,柳姨娘和廷月下场只会更惨!
但他要的,就是这个机会!
顾廷琛抬起头,眼神变得坚定:“既然母亲和大哥都这么说,为了家族荣耀,为了保家卫国,孩儿…… 愿意从军!”
什么?!
曹氏、顾廷昭、顾廷曜都愣住了。他们没想到,顾廷琛竟然答应得这么痛快?难道他傻了不成?
顾廷琛看着他们错愕的表情,心中暗自得意。他要的,就是出其不意!
“不过……” 顾廷琛话锋一转,目光锐利地看向曹氏,“孩儿有一个条件。”
曹氏回过神,皱起眉头:“你还有条件?”
“孩儿此去边关,九死一生,若不能安心,恐怕也难以全力杀敌。” 顾廷琛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孩儿希望母亲能立下字据,保证在孩儿从军期间,不得为难我小娘和妹妹,让她们继续居住在原来的院子,月钱、份例加倍,任何人不得骚扰!”
他顿了顿,补充道:“另外,锦绣阁是我小娘一手创办,与家族无关,母亲也不得插手干涉!”
这是要将柳姨娘和绣坊彻底置于他的保护之下!
曹氏脸色铁青,没想到顾廷琛竟然敢跟她提条件!但转念一想,只要把他打发到战场上去,还怕将来没有机会收拾柳氏和那个绣坊?一个字据而已,等他死了,还不是废纸一张?
“好!我答应你!” 曹氏咬牙切齿地说道,“我这就让人立下字据!”
顾廷琛心中松了口气。有了曹氏的字据,至少在明面上,柳姨娘和妹妹的安全有了保障。至于暗地里…… 他早已安排好了人手,只要曹氏敢动手脚,他自有后手!
“多谢母亲成全。” 顾廷琛深深一揖,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
看着顾廷琛转身离去的背影,曹氏眼中闪过一丝怨毒:“哼,不知死活的东西!到了战场,我看谁还能护着你!”
顾廷昭也沉声道:“母亲放心,我已经打点好了军中的人,定让他…… 有去无回!”
顾廷曜则兴奋地搓着手:“太好了!这个小杂种终于要滚蛋了!”
……
顾廷琛并不知道曹氏母子的后续阴谋,就算知道,他也不会在意。七年的积累,加上系统的帮助,他有信心在战场上活下去,甚至…… 活得更好!
回到小院,柳姨娘和顾廷月早已哭得泣不成声。她们已经从石头口中得知了消息。
“琛儿!你怎么能答应去从军啊!那战场多危险啊!” 柳姨娘抱着顾廷琛,哭得撕心裂肺。
“三哥……” 顾廷月也拉着顾廷琛的衣袖,泪眼婆娑。
顾廷琛轻轻拍着母亲的背,又摸了摸妹妹的头,柔声道:“娘,月儿,别哭。男子汉大丈夫,保家卫国是本分。而且,这也是我们摆脱曹氏控制的最好机会。”
他将自己和曹氏的约定,以及自己的打算,简略地说了一遍。
柳姨娘虽然担心,但也知道儿子说得有道理。这些年,她们母子三人受够了曹氏的气,若不是儿子争气,她们恐怕早就活不下去了。
“那…… 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啊……” 柳姨娘哽咽着说。
“放心吧娘,我不会有事的。” 顾廷琛笑道,“等我立下军功,回来就是将军了!到时候,看谁还敢欺负我们!”
安抚好母亲和妹妹,顾廷琛立刻开始为从军做准备。
他用系统积分兑换了一批实用的物资:【中级战场急救包】(消耗 50 积分)、【改良型短弓】(消耗 80 积分)、【精炼铁箭】x30(消耗 30 积分),还有一些疗伤和恢复体力的丹药。
【宿主:顾廷琛】
【年龄:18 岁】
【当前武力值:50】
【当前内力值:30】
【命运积分:325 – 50 – 80 – 30 = 165 点】
【系统等级:3 级(20/300 经验值)】
积分还有 165 点,足够应对一些突发情况了。
同时,他也开始安排府内外的事务。
“石头,我走之后,府里就交给你了。” 顾廷琛对石头吩咐道,“照顾好我娘和妹妹,密切关注曹氏母子的动向,一旦他们有异动,立刻用暗号通知城外的铁蛋!”
“是!三少爷放心!小的就是豁出性命,也会保护好姨娘和小姐!” 石头郑重地保证。
“铁蛋那边,你也传个信,让他挑选十个最精锐的护卫,伪装成普通士兵,跟我一起去边关。记住,不要暴露身份,暗中保护即可。”
“明白!”
一切安排妥当,只待出发。
按照惯例,世家子弟从军前,家中往往会举办宴席,送别亲友,联络人脉。顾廷琛虽然是庶子,但如今也是二房唯一从军的男丁,顾偃烈和曹氏为了 “家族脸面”,也不得不为他举办一场简单的践行宴。
宴席就设在宁远侯府的花园里,来的多是二房的亲眷和一些相熟的旁支子弟。
顾廷琛穿着一身崭新的劲装,英姿飒爽,与往日的沉稳内敛不同,今日的他,锋芒毕露,宛如一柄即将出鞘的利剑。
就在这时,管家匆匆来报:“二老太爷,二老太太,盛家的盛家老太太带着几位姑娘来了,说是听说二房三少爷要从军,特来送行。”
盛家?盛老太太?还有几位姑娘?
顾廷琛心中一动。
终于来了!
《知否》世界的核心人物,他终于要正式接触了!
他整理了一下衣衫,目光望向花园入口,眼中充满了期待。
盛明兰、盛华兰、盛如兰…… 还有那位睿智通透的盛老太太…… 她们会是怎样的人呢?
而在盛家姑娘们身后,顾廷琛似乎还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 齐国公府的小公爷,齐衡!
【叮!检测到重要人物集结事件:‘盛家及齐国公府人物为宿主践行’。是否进行签到?】
系统提示音适时响起!
顾廷琛的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
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