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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晋顿住脚步：“你扔了什么？”
“一堆早该丢弃的垃圾。”
我冷冰冰地回答。
他浑不在意，随即想到了什么：“我听说清清不小心把婚纱弄坏了，我已经让设计师重新赶制，不会耽误后天的婚礼。”
“明晚韩氏夜宴，你记得准时参加。我还要回公司加班，今晚就不回了。”
回屋拿了东西，他的视线再未投向那堆“垃圾”，径直离去。
第二晚八点，我独自到达韩氏酒店。走进去，就看到韩晋和方清清身着华美的高定情侣礼服，沐浴在草坪灯光下。
韩母看到我，笑意盎然的脸垮了下来。
她脖子上戴着方清清送的宝格丽项链，鄙夷的目光扫来：“迟到了足足一个小时，不愧是小偷的女儿，真没教养！”
可韩晋明明告诉我，宴会是八点。
我曾因为韩晋偏袒方清清，给人提过一嘴她母亲是小三。第二天，韩母失窃的饰品就“奇迹般”出现在我妈妈的枕下。
韩晋明知道妈妈是被冤枉的，却从没帮忙解释过。
而现在，我不再卑躬屈膝，直接打断了韩母的话，盯着方清清的脸：“我妈妈不是小偷！她更不像某些人，教自己的女儿当小三！”
话音刚落，一记狠戾的耳光扇在我脸上。
我耳畔嗡鸣，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倒地，血腥味在口腔弥漫。
韩晋站在我面前，居高临下：
“清清受了那么多委屈，都是因为你，你非要造谣逼死她吗？”
我撑起身，红着眼朝他怒吼。
“她做了什么你不清楚吗？凭什么我妈妈死了、我什么都没了，她却心安理得地扮演受害者？”
周围的窃窃私语如潮水般涌起，韩晋强行压下怒火：
“去旁边冷静一下，别逼我当众让你更难堪。”
满场都是名流，韩父韩母立刻端起酒杯，堆起笑容打圆场：
“来来，今晚大家不醉不归。”
宾客纷纷朝韩晋和方清清祝贺：“恭喜韩少爷明天大婚。”
“韩少和方小姐真是天作之合的一对壁人啊！”
韩晋曾说要保留“惊喜”，从未公开过与我的关系。
此刻，我望向他，他眼底的阴鸷敛去，换上了得体的微笑，丝毫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只任由方清清挽着手腕。
璀璨的灯光下，他们是如此般配，而我，更像一个狼狈不堪的“外人”。
自嘲一声，我爬起来转身离开，一只手却挡住了我的去路。
方清清脸上挂着胜利者的微笑：
“姐姐这就走了？我还没告诉你，老女人到底是怎么死的呢。”
心脏骤然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我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
她凑近我耳边，用只有我和她能听到的声音说：
“我告诉她，想要回钱，就去拍点那种视频。可谁让她骨头硬得很，不肯就算了，还敢骂我和我妈！我怎么能放过她呢？”
“谁知道她那么没用，才‘伺候’五十多个男人呢，就不行了，咽气前，还死死抓着我的裤脚，求我把钱还给她女儿。啧啧，真可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