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走出餐厅，阳光正好洒在以柠的发梢上。
她拢了拢头发，对陆沉说：“我得回去打扫一下房间，最近工作太忙，家里都乱成一团了。”
陆沉乖巧地点点头，目送她走向地铁站。直到温以柠的身影完全消失在人群中，他脸上的笑容才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冰冷的玩味。
他拐进一条无人的小巷，从背包夹层里掏出一部改装过的黑色手机。这部手机安装了特殊加密系统，任何通讯记录都无法被追踪。屏幕亮起的瞬间，映照出他眼底闪烁的暗芒。
电话接通后，那头传来总监暴躁的声音：“是谁？！”
陆沉靠在墙边，指尖轻轻敲击着墙面，声音却刻意压低，带着几分阴森的沙哑：“王总监，别来无恙啊。”
“是你发了那个帖子？是你黑了公司的摄像头？”对方明显警觉起来。
“聪明。”陆沉轻笑一声，“我打电话来是为了告诉你，我手上还有一批高清视频，都是你在办公室运动的精彩画面。”他故意停顿了一下，“女主角们都很上镜，特别是财务部的小张，身材真不错。”
电话那头传来急促的呼吸声，接着是玻璃杯打翻的声响。“你、你想干什么？”
“很简单。”陆沉慢条斯理地说，“一万美金，打到开曼群岛的账户。否则，这些视频会陆续出现在各大社交平台。”
“你这是敲诈！”总监的声音已经发抖。
陆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给你24小时考虑。”
说完，他毫不犹豫地挂断电话，将手机重新藏回背包深处。
走出小巷时，阳光重新洒在他脸上。他吸一口气，又恢复了那副平静老实的大学生模样。
掏出日常用的手机，给温以柠发了条消息：“姐姐到家了吗？记得开窗通风。”
* * *
温以柠打扫完房间，已经是傍晚了。夕阳的余晖透过纱帘洒进来，给地板镀上一层橘红色的光晕。
她站在客厅中央，看着整洁的房间，突然有些不习惯——以往这个时候，她应该还在公司加班，被总监呼来喝去地改方案。
她拿起手机，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点开了置顶的对话框。那个备注为“林律师”的联系人，聊天记录还停留在上周三。她轻轻敲着屏幕：“下班了吗？要不要见个面？”
消息发出去后，她下意识地咬着下唇。手机很快震动，回复却只有简短的三个字：“忙，改天。”
以柠叹了口气，把手机扔在沙发上。她和林佑交往快两年了，可这段感情总是若即若离。他很少主动联系她，约会也总是临时取消。
但奇怪的是，他又会在朋友聚会上自然地搂着她的腰，说“这是我女朋友，要结婚的那种”；上个月还特意带她去见了父母，林妈妈甚至已经问起了他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她犹豫了一小会儿，又给林佑发了一条短信：“我今天辞职了，下周起去‘点梦’上班。”
“叮”的一声，手机又响了。以柠连忙拿起来，却发现是陆沉的消息：“姐姐吃过晚饭了吗？做家务别忘了吃饭。”
她忍不住笑了。这个“弟弟”对她的关心比交往两年的男朋友还要多。以柠的手指悬在屏幕上方。
她给林佑发的那条信息，等了二十分钟，只换来一个冷冰冰的“好”。
而与此同时，城市另一端的律师事务所里，林佑正皱着眉头删掉一条短信。发信人显示“杨S”，内容是：“今晚老地方见？你女朋友不会又突然找你吧？”
* * *
自习室安静得只剩下翻书声和空调运转的细微嗡鸣。
最后一排的角落，陆沉低着头，手指在加密手机上快速滑动。屏幕里是一段刚剪辑好的视频，他点击发送，收件人——王总监。
身旁的座位突然被人拉开。
陆沉没抬头，拇指在屏幕上轻点两下，锁屏，收起手机。动作流畅，没有一丝慌乱。
他抬眼，对上一双含着笑意的眼睛。
曾晚。
信息学院公认的院花，黑发微卷，皮肤白得晃眼，此刻正托腮看着他，红唇微翘：“陆沉，这两天怎么总见不到你？学生会的例会也不来，忙什么去了？”
“有事。”他语气平淡。
“什么事嘛？”她歪头，声音压低，带着点撒娇的意味。
陆沉没接话，只是淡淡一笑：“有事吗？”
曾晚撇撇嘴，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了两下：“上次刘教授说的那件事，你考虑了吗？”
“出国交换？”
“对啊。”她眼睛亮起来，“下周就要面试了，你准备得怎么样？”
“我不去。”
曾晚一愣：“为什么？”
陆沉没回答。
他知道这是个好机会——加州理工，全额奖学金，顶尖实验室。多少人挤破头都抢不到的名额。
但他不能走。
以柠姐一个人在这里。如果他走了，这一年，谁来保护她？
曾晚见他沉默，忽然凑近，眼里带着促狭的笑意：“怎么，舍不得女朋友？”
陆沉抬眸看她一眼，唇角微勾：“嗯。”
曾晚的笑容僵在脸上。
“……你有女朋友？”她声音微微发紧，“什么时候的事？”
陆沉没回答。
这时，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
他站起身，单手拎起书包：“先走了。”
曾晚下意识抓住他的手腕：“等等！谁啊？我认识吗？”
陆沉垂眸，目光落在她纤细的手指上，轻轻抽回手：“下次再说。”
他走出教室，拐进走廊尽头的安全通道。
手机屏幕上，跳动着一串电话号码——
是王总监打来的。
“你已经被警方监控了。”电话一接通，王总监就用暗哑的嗓音阴惨惨地说。
“呵。”陆沉冷笑，“谢谢你好心通知我。”
他挂断了电话，然后顺手又发了几段视频上网。
黑暗的楼道里，陆沉看着窗外渐次熄灭的校园灯光。
手机又震动了，还是王总监。
这次是绝望的语气：“我给钱，给你钱，别再发上网了。”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陆沉冷冷道。
“你到底是谁？我得罪过你吗？”王总监问。
“我是小张的老公。”陆沉说。
对方没了声音。
挂断电话之后，陆沉又等了一会儿。
手机振动。海外账户，一万美金到账了。
陆沉顺手把钱转去买了加密货币。
又用小张老公的名义拨打报警电话：“喂？我要报警，有人诱j我老婆。”
渣男，等着警察送手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