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的私人物品，没什么可看的。”
顾笙有点后悔把那东西没有直接抽出来丢进门口垃圾桶，这会儿被他逼问的有些进退两难。
“私人物品？”
霍屿程的声音不高，甚至没什么起伏，却带着一种冰冷的穿透力，让空气都凝滞了几分。
“我怎么觉得，是你想送给我的一个惊喜呢？”
他微微向前倾身，压迫感无声地弥漫开来。
顾笙的手指下意识地攥紧了那个硬质的盒子边缘，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她的大脑飞速运转，试图编造一个更合理的借口。
但只是几秒，顾笙便垂眸放弃。
在霍屿程那洞悉一切的目光下，任何谎言都显得苍白无力。
“拿出来。”
霍屿程的声音陡然一沉，敲击桌面的手指也停了下来。
那是一种命令，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
顾笙知道躲不过去了。
她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带着一种豁出去的绝望感，慢慢地把藏在身后的手挪到身前。
一个特别简单的长方形小纸盒，就这样暴露在两人之间。
霍屿程的目光落在盒子上，眉毛几不可察地挑了一下。
他没说话，只是朝顾笙伸出了手，掌心向上。
顾笙认命地将盒子递了过去，指尖微微颤抖。
霍屿程接过盒子，动作不疾不徐地打开，竟然是一只金色外壳的保温杯。
杯身上，还印着“掼蛋大赛三等奖”的字迹。
“噗嗤……”
不苟言笑的霍屿程终于没忍住笑出了声。
“我说了是我的私人物品，您又不信。这是今年年初，我在学校打掼蛋的奖品。”
顾笙本来就被“杯具”两个字刺激到了，觉得送“杯具”不合理。
这会儿被霍屿程一笑，更是觉得无地自容。
这只保温杯不管是颜色还是款式，真是low爆了！
特别是金色杯子上的几个深咖色字迹，便是让顾笙一直不愿意使用的真实原因。
“你自己的私人物品带到我的办公室做什么？想送给我？”
霍屿程拎开了杯盖，只见里头还有一小包干燥剂。
一次都没用过的奖品，真有意思！
“呃……昨天打碎了您的茶杯，想找一只替换一下。实在是没有合适的……不如我还是直接转钱给您吧？”
顾笙的脸颊真是快要被烧熟了，红到能滴出血来。
“你们多少人比赛，多少人得奖？”
霍屿程摇了摇保温杯，然后看向尴尬的顾笙。
“整个学校有100多人参加，差不多70%的人有奖，还有30%是优秀参与奖。”
顾笙不知道他问这干什么，好像与工作一点关系都没有吧。
“所以，你的智商是50%以下的人群？小时候奶糖吃多了吧！”
霍屿程忍不住又笑了起来，这个小姑娘怎么能这么可爱？
“打个扑克而已，跟智商有什么关系？再说，我小时候从来不吃糖！”
顾笙简直是无语，底气不足地怼了一句。
不知道霍屿程笑点在哪里，这有什么好笑的。
“谢谢，这个礼物我很喜欢，麻烦你给我清洗过后泡杯茶。”
霍屿程拿着这只保温杯，好像是握住了顾笙的大学时代似的。
一抬手，冲着她递了过去。
“啊？”
顾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刚才霍屿程说他很喜欢这只保温杯？
他刚刚不是说不能送人“杯具”？
算了，怕不是这人确实有什么怪癖吧！
把西服放到一边的沙发上，接过保温杯真的听话地站在一边清洗干净。
用开水烫过消毒后，取了茶柜里的红茶为他泡好。